恶有恶报物业经理老周一家五口全死了。邻居们放鞭炮庆祝。
“他家老太太电梯卡凳子害死自己和小孙子时，救护车被堵在路上了。”“堵车的就是老周，
他赶着回去收物业费。”“老周爹吃了毒腊肠送去医院，他庸医老婆亲手治死了公公。
”“毒腊肠是老周爹自己放的，想毒死小区流浪猫。”“老周儿子扎破的轮胎，
害唯一能救命的医生没赶上手术。”最后邻居们嗑着瓜子笑：“缺德事干多了，
可不就得恶死么？”---朝阳小区7号楼501室的门上，赫然贴上了刺眼的封条。
那崭新的白色封条，像一道突兀的伤疤，横亘在暗红的防盗门上，
硬生生割裂了楼道的日常气息。消息像一滴滚油溅进冷水，瞬间在邻里间炸开了锅。
“老天爷！501那家子，五口人，一个不剩，全没了！
”张婶压低的嗓音里是藏不住的惊悸和一种近乎荒谬的兴奋，她死死攥着旁边李大爷的胳膊，
仿佛不这样就会被这离奇的消息冲倒。李大爷手里的蒲扇停在半空，
浑浊的老眼瞪得溜圆：“五口？老周两口子，他家那混小子，还有他那爹妈？全…全走了？
”“可不是嘛！”张婶的嘴皮子飞快地翕动，“听说，是连环套，一个带一个，
阎王爷都嫌他们走得不够快，赶着趟儿收的！”---第一环：电梯里的催命符。老周他妈，
王老太，在朝阳小区是个人人皱眉的存在。她的“规矩”雷打不动——每天雷打不动，
搬着那张磨得油亮的矮脚木凳，准时杵在电梯门中间，硬生生将电梯卡住。
她要等她那宝贝孙子小虎放学。电梯门徒劳地一次次开合，发出“滴滴滴”的刺耳警报，
如同垂死的哀鸣。那天早晨，上班上学的高峰期，电梯口挤成了沙丁鱼罐头。
人们焦躁地盯着电梯上方跳动的红色数字，又被王老太那板凳死死卡住。“王奶奶，
您行行好！这都几点了？”一个夹着公文包的年轻人额头冒汗，语气近乎哀求。“就是啊！
我们都要迟到了！”人群的怨气像被点燃的干柴。王老太眼皮一翻，枯瘦的手往腰上一叉，
唾沫星子率先飞溅出来：“催什么催？赶着投胎啊？我等我孙子，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等！
这电梯，我乐意卡就卡！我儿子是物业经理，你们有本事找他去！
”提到她那个“物业经理”儿子，人群像被戳破的气球，瞬间泄了气。谁不知道老周？
物业费收得勤快，小区里的破事？他眼皮都懒得抬一下。这破电梯隔三差五犯病，吱呀怪响，
投诉信塞满意见箱，有用吗？屁用没有。老周稳坐钓鱼台。骂骂咧咧的声音低了下去。
几个送孩子上学的家长，狠狠剜了王老太一眼，拽着孩子一头扎进黑黢黢的楼梯间。
更多的人，看看手机，再看看那堵在电梯口岿然不动的矮凳，也只能咬咬牙，转身奔向楼梯。
沉重的脚步声在狭窄的楼梯井里回荡，带着压抑的愤怒和无奈的喘息。没人注意到，
就在他们转身涌入楼梯道的瞬间，那部被卡住的老旧电梯，
猛地发出一声极其沉闷、仿佛从地底深处传来的“哐当”巨响，
紧接着是钢缆断裂般令人牙酸的“嘎吱——”，然后，
是某种重物以骇人的速度向下坠落的呼啸声。“轰隆！”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，
整栋楼似乎都随之震动了一下。灰尘簌簌地从楼道顶棚落下。楼梯间里的人全都僵住了，
心脏几乎跳出嗓子眼。几秒死寂后，不知是谁发出一声变了调的尖叫：“电梯！
电梯掉下去了！”人群疯了似的朝楼下冲。那声巨响的源头在一楼。
几个壮实的男人冲在最前面，合力去扒那扭曲变形的电梯门。金属发出刺耳的**，
被强行掰开一道缝隙。一股浓烈的尘土混合着机油和……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味扑面而来。
电梯厢像个被揉烂的纸盒，歪斜地卡在漆黑的井道里。微弱的光线从掰开的门缝挤进去，
照亮了厢底一片狼藉。王老太蜷缩着，一动不动。她旁边，
小虎小小的身体以一个扭曲的姿势趴着，身下洇开一片深色。
小虎的手指似乎极其轻微地抽搐了一下，喉咙里发出几乎听不见的、濒死的“嗬…嗬…”声。
“还有气！还有气啊！”扒门的人嘶声大喊，声音都劈了，“快！快打120！
”手机被慌乱地掏出来，无数个颤抖的手指按下那三个救命的数字。
求救的呼喊声在楼道里此起彼伏，带着绝望的哭腔。---第二环：救护车前的鬼打墙。
市一院急救中心，刺耳的警报灯疯狂旋转。救护车司机老陈一脚油门，
救护车发出撕裂般的咆哮，冲出院门，汇入早高峰的车流。警笛凄厉地划破喧嚣。
“朝阳小区！电梯坠落！两人重伤！十万火急！”车载电台里调度员的声音急促得变了调。
老陈手心全是汗，方向盘在他手里几乎要捏出水来。他熟练地在车流中穿梭，警笛长鸣，
像一把无形的刀切开拥堵。时间就是命！他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。
眼看再拐过一个路口就能进入朝阳小区那条路。就在这时，一辆崭新的黑色SUV，
如同鬼魅般突然从旁边车道别了过来，硬生生插在救护车前方。速度不快，
就那么不紧不慢地压着车道中线晃悠。“呜哇——呜哇——”老陈把警笛按得震天响，
喇叭也按得如同密集的鼓点。前方的黑色SUV毫无反应，反而像是被这声音**了，
车速又慢了几分，近乎挑衅地稳稳卡在救护车前面。老陈急得眼珠子都红了，
汗珠顺着鬓角滚下来。他试图从左边超车，黑车就往左偏一点；他猛打方向想从右边挤过去，
黑车又像块磁铁一样向右一别。几次尝试，都被那黑车死死挡住去路。那黑色的车**，
像一个巨大的、冷酷的墓碑，无情地挡住了通往生还的希望之路。“**的！让开啊！
救人啊！”老陈把头探出车窗，声嘶力竭地怒吼，唾沫星子喷在车窗上。
前面的车依旧无动于衷。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，每一秒都像刀子剐在老陈心上。
他绝望地看到，黑车的车窗缓缓降下一条缝，一只夹着香烟的手伸出来，悠闲地弹了弹烟灰。
那姿态，充满了事不关己的漠然，甚至……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。“堵车呢，催什么催！
赶着去投胎啊？”一个不耐烦的男声隐约飘过来，淹没在城市的噪音里。老陈气得浑身发抖，
肺都要炸了，却又无可奈何。他只能再次抓起电台：“中心！中心！我是救护车073！
被一辆黑车恶意别停！在朝阳路西口！请求交警！请求支援！病人等不起啊！
”电台里传来同样焦急的回应。老陈死死盯着前方那辆该死的黑车，恨不能用目光把它烧穿。
车厢里，氧气瓶和急救设备随着他剧烈起伏的胸膛轻微晃动，发出沉闷的碰撞声。
他仿佛能听到死神在病人耳边冷笑的秒针走动声。足足半个多小时后，
一辆警用摩托才闪着警灯呼啸而至，严厉地截停了那辆黑色SUV。
救护车终于得以挣脱束缚，如同离弦之箭冲向朝阳小区。然而，当车门拉开，
急救人员冲进那片狼藉的电梯井时，看到的只有两具早已冰冷、肢体扭曲变形的尸体。
王老太和小虎的身体已经僵硬，瞳孔散大，凝固着最后时刻的惊骇与痛苦。
之前那微弱的、证明他们尚存一息的“嗬嗬”声，如同从未存在过，彻底被死寂吞没。
空气里只剩下浓重的血腥和尘埃混合的味道，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胸口。
老陈一拳狠狠砸在救护车冰冷的车门上，发出“咚”的一声闷响，指关节瞬间渗出血丝。
他双眼赤红，牙齿咬得咯咯作响，
死死盯着那个刚从黑色SUV驾驶座下来、正一脸不爽跟交警掰扯的中年男人——那张脸，
化成灰他都认得！正是朝阳小区的物业经理，老周！此刻的老周，
脸上只有被耽误了时间的恼怒，浑然不知自己刚刚亲手掐灭了母亲和儿子最后一线生机。
---第三环：毒腊肠的轮回。老周爹，周老汉，是个出了名的厌猫厌狗人士。
小区里那几只翻垃圾桶的流浪猫狗，夜里的几声叫唤，在他听来都如同催命符，
搅得他心浮气躁，夜不能寐。他认定这些畜生是祸害，必须清除。几天前，
他偷偷摸摸从菜市场角落一个鬼祟的小贩手里，买了几包气味浓烈刺鼻的劣质腊肠。回到家，
他戴上老花镜，用粗针在腊肠上扎满细密的小孔，
然后浸在一碗浑浊的、散发着怪异甜腥味的液体里——那是他托乡下亲戚搞来的剧毒农药。
泡了一整夜，腊肠吸饱了毒汁，颜色变得暗红发黑，透着一股不祥的气息。
周老汉趁着天蒙蒙亮，小区里空无一人的时候，像个幽灵一样溜出来。
他把这些精心炮制的“毒饵”，
分别塞进小区几个长椅的缝隙里、花坛的灌木丛下、垃圾桶的背面。做完这一切，他拍拍手，
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冷酷的快意，
仿佛已经看到那些讨嫌的畜生痛苦翻滚、一命呜呼的场景。他心满意足地背着手，踱回了家。
然而，猫狗还没来“光顾”，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。周老汉的老伴，王老太，
那个习惯在小区里“捡宝”的老太太，
那天早上从外面买菜回来（那时候她和小虎还没出事），走着走着路过一张长椅。
眼尖的她一眼就瞥见长椅缝隙里露出一角油纸包。“哟！谁落这的好东西？
”王老太眼睛一亮，眼疾手快地抽了出来。油纸包里是几根暗红色、油光锃亮的腊肠，
散发着浓烈的香料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化学气味。王老太大字不识几个，更不懂什么毒不毒，
只觉得是捡了大便宜，兴冲冲地拿回了家。早上起床，周老汉坐在餐桌旁。
王老太喜滋滋地把一盘刚出锅、热气腾腾、颜色深得发乌的炒腊肠端了上来，
一股混合着劣质香料和隐约刺鼻气味的“香气”弥漫开来。“老头子，快尝尝！我捡的，
看着可好了！”王老太殷勤地夹了一大块放到周老汉碗里。“老头子你先吃，我送小虎去了。
瀚海云烟小说 物业全家被送走，小区居民庆天收精选章节无错版阅读 新书《老周刘美娟老陈》小说全集阅读 试读结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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